她是两届金马奖影后,亏空7500万,只为复原距今2000多年的中国古老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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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6月12日 13:59

本文授权转自:艺非凡

“愿我来世,

得菩提时,

身如琉璃,

内外澄澈。”

···

提起杨惠珊,

人们的第一反应是“琉璃女王”,

因为她复原了距今2200多年

汉代的一门技艺,

成为中国现代琉璃艺术的奠基人。

但很少有人知道的是,

80年代她曾红遍亚洲,

是一届亚太影展的最佳女主,

并成为金马奖史上第一位蝉联的影后,

被评为“中国电影一百年100大明星”之一。

如今64岁的杨惠珊依旧气质出众,

但因为长年盯着琉璃雕琢损耗眼力,

她脸上多了副老花镜,

拿出搁在柜子里30多年的老照片,

她坦言“我不爱回头留恋过往,

好多照片我自己都忘了。”

75年还在读大学的她因为热爱表演,第一次接触到电影便一发不可收,并决定休学拍电影。

父亲是飞行员,母亲是英语教师,都比较开明,对她的决定均表示尊重。

从业12年,她拍了124部影片,“我珍惜每一种可能,珍惜的不得了,什么片我都接,那是很可贵的学习。”

正因为如此敬业,导演也很愿意找她拍片,“她是那种很拼的女演员,竟然可以在同一时间演4部电影。”

早上还在演妓女,中午又跑去演修女,晚上又转换成了杀手。

拍了十多年,终于在1984年凭《小逃犯》拿下金马奖影后,隔年又凭《我这样过了一生》再夺影后。

演电影,

有人成了明星,

而有人始终愿意做演员,

而杨惠珊毫无疑问是演员。

林青霞在自己写的书《窗里窗外》第三章一篇《什么样的女子》写杨惠珊时说道:

有一个镜头拍她的背影,她依附着一个男人,从码头的甲板走向等着他们的小船。我在摄影机后面欣赏她演戏,她穿着黑色长裤,藏青色风衣,颈上围着围巾,海风把她的衣角和围巾轻轻吹起,我见到的画面是一个飘零的痴情女子紧紧地跟随着她爱的男人。我吓到了!她演得太好了!连背影都演得这么好。那时候我知道我碰到了对手。

一句话总结就是:

杨惠珊演的太好了!

然而演技精湛,处于人生事业巅峰

几乎成了电影票房的保证的她,

却做出了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选择:息影。

“当我越来越感受到心力憔悴、颠沛流离时,

我知道,是时候该放下了。

聚光灯永远不可能在你一个人身上,

舞台前面的光鲜靓丽,

就好像给你一个很高的云梯,

等你到了半空,它却让你自己下来。”

和做导演的丈夫张毅一同退隐时,由于先前只会拍片演戏,两人最初一度无路可走,而当时房地产正热,两人就投资房地产,赚了不少钱。

“当时的法律不健全,

有很多漏洞可钻,

不需要什么努力,

钱就自然进来,

而且是恶性的循环。”

很快两人就觉得可怕、虚无。

他们希望找一件实在的事专心去做,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望着花瓶发呆的杨惠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拍摄影片《我的爱》的时候,道具员从精品店借来的玻璃艺术品,异常好看。

那雕塑的透光穿透性,让杨惠珊惊艳于它的美,询问它们的来处却让她吃惊:这些玻璃艺术品全部来自国外,没有一件来自中国。

一查,

在中国的近代工艺发展里,

这个创作空间竟然是“零”。

而且在白居易诗句中

“彩云易散琉璃脆”的琉璃,

竟然随国外大流被叫做玻璃。

我们就是要沿用古代琉璃的称呼,

而且做,就要做别人没做过的事情!

夫妻二人由此莽撞地闯入了这一行业。

起初,两人以吹制为主要技法,

但不久后就发现这种技法太过局限,

于是两人开始研究各种书籍,

偶然间读到了“玻璃粉脱蜡铸造”,

可以制出极精美、极细致的作品。

照着书上的步骤严格操作,

迎来的不是喜悦,

而是一次次失败,

对材质拿捏不准,

时间、温度的控制完全就是外行。

没办法,为了进一步掌握“脱蜡制造”的技术,

他们打听到了美国纽约的实验玻璃工作室,

并且毅然决然地前往学习,

然而工作室对于脱蜡制造的许多关键技术,

也是丝毫没有进展。

虽然铩羽而归,

不过这趟学习下来,

杨惠珊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

她至少接触到了世界一流的琉璃作品,

眼界大开的同时,

对琉璃艺术也更加向往、执着。

深夜的工作室,

杨惠珊一个人,

静静地研究琢磨。

长达三年半的时间,

从亿万身家到负债7500万,

仍没有完成一件作品,

烧坏的琉璃却把后院

深一米,面积十多平方米的琉璃冢填满。

在琉璃工房创立初期,朋友就劝他们,“别做这个,干脆移民美国,过悠哉的日子多好。”

可杨惠珊一想到今后连中文报纸都看不到,子孙不会说中文,背脊就一阵发凉。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在有生之年为中国留下点东西。

不论工房能不能成功,不论最终能不能赚到钱,能给这个社会树立一种价值,一种典范,即使一无所有,也不影响心中的自豪。

这条路,

就像一条又黑又长的隧道,

但只要前面有微光,

她就坚信一定能走得出去。

持续的琉璃创作,让她沉睡30多年的艺术细胞渐渐苏醒,从无师自学、从零开始,到日日夜夜忘掉曾经的光鲜,灰头土脸地一步步往前走,三年半的时间,她最终摸索出了脱蜡铸造的全部技术。

1991年,夫妇二人被邀请带着他们的作品,到日本举办的世界性工业商品展展出。

日本著名收藏家由水常雄,在跟夫妇二人交谈中透露:其实中国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出现过脱蜡铸造技法,建议他们去看河北省满城县西汉中山靖王刘胜墓出土的琉璃耳杯。

而此前夫妇两人一直秉信书中的说法:源于埃及,19世纪在法国振兴。两人奋斗的目标也一直是打破法国人才能掌握的独门秘技。

这让两人备受震撼,

原来这门技艺早在2200多年前

就被我们所掌握,只是后来失传,

而夫妇二人不经意间竟又把它复活。

为此他们决心为中国琉璃发声,

1996年杨惠珊踏上敦煌路,

“只记得走了很长的路,

最北边的洞窑一直没有开放,

随行的工作人员也说,

两三年没来了,不知锁能不能打开。”

就这样她走进了第三窟,

小小的一个窟,主尊佛像都没了,

只剩下南北两壁的元代壁画—千手千眼观音。

而且渐渐剥落,终将与世人绝缘。

想着这旷世的美丽庄严,

终将离我们而去,

杨惠珊心里想着:

能不能通过琉璃将她再度延续下去?

55立方米的巨型窑炉,3吨石膏、1吨水制成的石膏模,4000公斤的琉璃晶质料,100多位琉璃工艺师,7012小时的漫长守护···

世界玻璃艺术史上,现存最大、最细致的佛像艺术作品,2米高琉璃千手千眼观音出现在了人们眼前。

而这仅仅是其体现传统中国语言与人文思想作品中的一件。

她还有20多件作品被北京故宫博物院、英国维多利亚与亚伯特国立博物馆、美国康宁玻璃博物馆等世界最重要的博物馆永久收藏。

杨惠姗《且舞春风更从容》获典藏,

这是中国美术馆第一次收藏琉璃作品。

全世界至少有32位国家的元首,接受过琉璃工房的作品赠送。

如果你留心观察,还会发现多次奥斯卡和艾美奖颁奖盛典,颁的都是她的创作。

去年9月份,杨惠珊还以“年度艺术家代表”的身份参加了巴黎大皇宫举办的国际艺术与创新双年展。

值得一提的是,她是法国艺术联合会成立近150年来的首位华人年度艺术家代表。

从影后到被世界认可的艺术家,

她大概是中国女明星第一人。

也毫无疑问地成为了

“中国现代琉璃艺术的奠基者”。

琉璃之于中国,是一种思想,一种情感,是荒落几千年的华彩文明。

而琉璃之于她,是热爱,是生命,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琉璃需要高温烧灼,

更需耐心等它冷却以免碎裂,

这就像昔日影后的人生,

历经高温与时间的考验,

人生与琉璃,终成了动人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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